Skip to content

旌德的足球记忆(二)

约 1135 字大约 4 分钟

旌德往事足球时光记忆

2007-09-24

作者:朱岸峰,原文于 2008年6月2日 发表于QQ空间

进城读书那年我正值初二,那是一个固定电话和有线电视时髦的年代。我没有真正和足球结缘,却与街机游戏走在了一起,并因此认识了章启培这样的好友,这是后话。唯一的足球记忆就是在家偷看贵州卫视转播的95年足总杯决赛,坎通纳对利物浦攻入著名的凌空致胜球,而那个发角球的人,正是小贝。

初三那年,甲A红红火火,学校里却依然没有像样的体育器械,也没有什么体育的中考指标,整个一个自由活动课,干什么都有,谈恋爱的,去玩街机的,上山偷红薯的,却依然没有足球的影子。偶尔会把矿泉水瓶当足球踢,热情高涨,踢得不亦乐乎。

日子过得云淡风轻,年少的我们都单纯而快乐着,对未来也曾有自己的一片梦想,或横刀立马,纵横天下;或青衫沽酒,快意恩仇;或风花雪月,一江春水相东流。而足球,却还是那片我们未曾涉足的江湖。

高中时候的我们,远没有现在学生的升学压力,也没有什么超女快男,只好把青春期的荷尔蒙全部分泌在运动场上。我们那一届接触足球较晚,基础都很差,学校资源也少,就那么一个球场,无数人在上面踢,更糟糕的是,操场上其实还有四个篮球场,到周六下午,怎一个“乱”字了得。踢得时候不留神旁边又会飞来一个球,或是哪个素不相识的人抓起足球就来投篮。

下图为旌德中学老运动场,由本人摄于2001年5月6日。

旌德中学的老运动场

不过最有意思的还是门将,因为几个队共用一侧的球门,于是就有一会这个队的门将守门,一会那个队的门将来守门,很是搞笑。那时候踢球很疯,常常踢到太阳下山,球场上从人山人海到最后只剩我们几个铁哥么。最后躺在地上,摆一个“大”字。

比我们晚一届的学弟接触足球时间早,配合也比较熟练,颇有些黄金一代的意思。一次我也加入他们的比赛,由于技术很差,只好守门。踢野球的人都知道:谁都不愿去守门的,因为那和球童没什么两样。

我自然不甘心,每日苦练。足球江湖里,看你出脚的招数大抵就知道你的球风。比如像我,不太喜欢盘带,喜欢追求脚法、传递和跑位。于是一个人的时候很喜欢练脚法。学校靠操场一侧原本有一排平房教室,正好有个铁皮门,大小正巧符合我的心意。尽管我平时还算是一个听老师话的乖乖男,但为了球技的长进只好不要命了,选择了做暴力男。一开始脚法奇臭,旁边窗户的玻璃因此遭殃不少,更有几次皮球呼啸着飞过房顶,干掉了后面栋教室二楼的玻璃,那弧度,换作小贝来也不行。我脚法的进步多亏那扇铁皮门和那些玻璃,可惜留下我们汗水与友情的操场和教室都给拆掉了。时隔快10年,每每路过故地,常会想起黄昏里射铁门的情形,那一声声回音依然会萦绕在耳边。

由于我的技术飞快进步,在高二下学期时我已经属于班里足球出众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