旌德的足球记忆(五)
作者:朱岸峰。原文于 2010年6月24日 发表于QQ空间
有球技,有文采,有点酒量,有点细腻。
是的,这就是与我十七年的好友,培
一切的一切还得从足球(2)说起:
进城读书之后,相继认识了:培,彦,敏
与培的结缘,便是那款街机《名将》。初二的国庆假期,第一次与培、峰、涛等人一起去街机室,培总是会选双刀,游戏里的双刀其实是老大,而当时的培却是我们几人中最弱小的,我们经常笑他还没开始发育。或许,《名将》给了他yy做老大的机会。那时的我们对外面的世界浑然不知,街上的小混混经常会欺负我们的弱小,搜刮我们玩游戏仅有的钱财。为此,我们也想出了很多应对的招数。当然,其中最绝的应该就是培:把钱藏在校服的衣领里,比藏在袜子里更方便,且无脚臭之嫌。屡试不爽,小混混拿我们奈何?
虽然当年身体弱小,但培其实还是有些小脾气的。记得初中时他位子就坐在我前面,我经常会在他背后做点文章,有次下手过重,结果这厮竟也就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和我说话。最后还是在几个好友的撮合下,他才噗哧一笑,就差一句“讨厌”了。
培基本是和我同一时期(高二下)与足球结缘,足球记忆颇多。最经典的回忆莫过于初期和他一起练脚法,比完了踢铁门就比踢死角,比完了踢死角就比踢门柱,坦率的说,每次我都会比他强一些,故而每次总会和我争的面红耳赤。而那时踢球,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不需要三请四邀的,培就是一个,而且一直如此。足球热情,可见一斑。
培有个外号,人称“拖拉机”。这充分说明了他在球场上的风格。他司职中场,但却总是喜欢一人带球,直到海枯石烂、天荒地老、精尽人亡才会传出来。一次观球,不踢足球的好友台就脱口而出“拖拉机”三字。有时,旁观者清,他这一叫不要紧,培倒也声名远洋,江湖中都知道有个高手叫“拖拉机”。至于为何这么叫,众说纷纭。今年过年遇到台,我还问起当年为何有如此神来之笔,他会心一笑说“经典么?”。当然,对于外号,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两种可能,培显然不是前者,于是乎一直在和“机器猫”争夺“贝克汉姆”的称号。
时至今日,当敏已长成弥勒佛,彦直逼170斤,我腰围奔两尺六的时候,只有他还在黄山一隅坚持着足球快乐,有球有友有比赛。据他说,现在已经不在意球技的高低,在意的,却是那朋友在一起踢球的快乐,也只有他还在延续着这样的快乐。有时,培也会当我们面臭美自己的身材,但其实我知道,他至今还是会晕车的。
话分两头,如果说敏给我的感觉是横刀立马,纵横天下;彦是青衫沽酒,快意恩仇的话,那么一江春水向东流的人就是培。生活中的培,是有些细腻的。如果说条件好些,那他绝对会是一个标准的小资。他的文采在我们几位中也算最好的,经常会蹦出类似“主席(彦)站在风雨中,一手一个小灵通,喂喂就是打不通”这样的顺口溜。只是每每提到学习,他总是会说起高考那年,看我在前面考完得意的抖脚,让自己更心乱如麻的往事。每次假期,培、敏、彦还有我都会找个机会煮酒叙旧,细腻的他总会成为我们调侃的对象。当然,煮着煮着我就容易变的很有“锐气”,让他只能用“罄竹难书”来形容。
只是,最怀念的莫过于几次和他在红棚子的叙旧,每每想起来:那昏暗的不时传出吱吱声的路灯、三三两两的酒客、不时吵杂的摩托声、美味的田螺、清淡的啤酒、凉爽的空气,以及嘴角挂着的“黄山”烟,都会令我们很沉静而感性。他也总说,最愿意和那样的我喝酒。
毕业后,培就直接去了黄山市,和彦一样,当起了一颗光荣的教师。只是我实在很难把他和地理老师联系在一起。在我看来,他的性格更适合一些感性的学科,譬如文学。那样,教出的学生必然打油诗成章。
今年五一,培也完成了终身大事,“签了合同”,办了喜酒。可惜因为种种原因,我未能到场。但错过未必只是遗憾,有些朋友间或许就是一种云淡风轻,就是一种岁月的磨炼与积淀。
挚友 章启培 于 2021年11月17日 永远的离开了我们,是以为念,R.I.P